祁韵自己坐在茶桌前,拿热水烫开了茶叶,闻了闻茶香,感慨道:“还是家里的茶好。”
他把热水倒去,开始泡第一泡茶:“不过,怎么就卖不好呢?”
他大哥祁声走进后院,恰好听见这么一句,笑道:“酒香也怕巷子深哪。”
他把手里的一罐茶搁在桌上,将刚才拿给祁韵的茶取走了:“我忘了,你现在身子虚,这新茶的茶性太冲,你不能喝。”
祁韵“啊”了一声,道:“可我都泡好了。”
祁声便在他对面坐下来:“那就便宜我了。”
祁韵撇撇嘴,给他倒上茶,自己又重新冲了一泡陈茶。
祁声一边喝茶,一边问:“鹤……松年什么时候回来看你?”
祁韵:“我怎么知道?他走的时候也没给我留个准话,只说一个月总会回来待几天。”
“先前他给我们引荐的几位老板很喜欢我们家的茶,不过他们也讲,越过东江往北走,茶的生意更好做。”祁声说着,看了祁韵一眼,“但是我们没去北边做过生意,松年应当更了解北边一些。”
祁韵一愣,脑海中忽而闪过模糊的印象。
在黑夜里,在月光下,他靠着男人的肩膀,男人的声音平静悠长。
“岭北的冬天,风跟刀子似的……”
这个画面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,祁韵却蓦地愣在原地。
他、他好像想起一点以前的事了!
祁声见他发愣,就喊了他一声:“走神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