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再说这些只是让鹤年更难过。咱们还在找人呢,说不定鹤年媳妇吉人自有天相,早已被人救起来了。”
老太太一边抹泪,一边说:“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容易,要是被人救起来,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儿消息……”
这话一出,乔鹤年的脸色更冷了几分,乔老爷面上也讪讪,老太太自知失言,连忙把后头的话咽下去。
“我这把老骨头,也帮不上什么忙,只能日日在佛堂诵经,给你媳妇祈福……”她絮絮叨叨说着,被乔老爷扶着进了屋。
四人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团圆饭。
饭桌上,乔老爷问:“鹤年啊,现在年节也要过完了,你有什么打算?我听说你安排了文渊和文海去台州,你自己不过去了。”
乔鹤年面无表情,一边吃饭,一边说:“是。我得把阿韵找到,暂时没空去台州。”
他的表情如此笃定,看不出一丝疯狂,可说出来的话又让桌上的众人大吃一惊。
一向把生意放在第一位,连过年过节、长辈生辰都抽不出多少时间的乔鹤年,竟然这样平静地说出来 我暂时不做生意了,先把祁韵找回来。
乔老爷顿了顿,道:“现下找了大半个月,还没有消息,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……”
乔鹤年语气平静:“现在运河开航了,我要雇人再在运河上仔仔细细打捞一遍。”
“如果没有打捞出来,他便是早被人救起了,故意躲着我。我就是把整个东南翻个遍,也要把他找出来。”
他一字一句道:“总之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乔老爷望着他,又同刘氏对视一眼,最后只能长长叹一口气。
日子一晃,又过去了大半个月。立春后天气转暖,万物复苏,农人忙着春耕,商人忙着奔走,官府开印,整个东南都开始忙碌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