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闭了闭眼, 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这个老太婆,可真是糊涂呀!”她摇着头,“要是不让这黑了心的一家三口从津州回来,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风波?让这年轻的小夫妻遭了这样的无妄之灾!”
刘氏的眼眶又红了,想宽慰老太太一句,可心里实在怨她,到底没能说出口。
老太太又问:“那几个黑心肝的不肖子孙,可送到官府了?”
她先前被二房孙氏偷盗财物气得不轻,后来又被乔柏年逼上门来,知道他们谋害了鹤年夫妻,身子一下子气垮了,躺在床上起不来,乔老爷便没再跟她提过二房后来的事。
这下老太太自己问起,乔老爷才说:“先前鹤年媳妇那茶楼门口吊死的李秀才,官府查出来,幕后指使之人是二弟,便把他抓了,待十五开印,应当就会流放出去。”
老太太一愣。
乔老爷紧张地留意着她的反应,怕她一口气上不来又晕过去。可老太太也许是这阵子大起大落见的多了,也许是早就对这个结果有心理准备,只是怔了一会儿,便说:“也好。他对亲侄子下毒手,还害了无辜之人,他该赎罪。”
又问:“孙氏和乔柏年呢?”
乔老爷道:“孙氏和乔柏年被那帮刺客追着,要么付钱,要么偿命,现在躲了起来,找不到人。”
老太太又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“他们干下这样伤天害理的事,就该承受老天给他们的惩罚。”她说,“随他们去。以后无论他们是生是死,都与我们乔家无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