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出口, 祁韵便觉得不妥。
他毕竟已经嫁人了,就算乔松年忙生意不在家, 他也应该呆在乔家伺候公婆、打理家务的。
嫁了人,并不是只意味着与丈夫相处、伺候好丈夫的衣食住行,还意味着要融入丈夫的家庭,要孝顺丈夫的长辈, 要处理好与丈夫家中各路亲戚的关系。
这些潜意识的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,祁韵愣了愣。
他到底是从哪儿悟出这些道理的啊?
明明他根本都不记得自己嫁过人,母亲也没教过这些。难道先前嫁人的记忆虽然丢失了,但悟出来的道理还记着?
祁韵抓抓脸蛋,说:“算了,我还是好好待在宜州罢。”
乔松年却说:“你要是觉得待在这里更开心, 就待在这里。”
祁韵双眼一亮:“真的?”
乔松年点点头: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要是换成乔鹤年, 绝无可能同意祁韵这个请求,但乔松年只想把他藏起来,当然巴不得他永远都不回宜州。
祁韵开心极了, 抱着他的手臂:“你对我真好。”
他把脑袋枕在乔松年肩上,说:“以前我总说, 要嫁一个英俊潇洒、聪明有本事,还要很疼我的郎君,我娘就说我做白日梦。”
“没想到我的白日梦会成真呢。”他嘿嘿地笑,“这次回来,我娘都不说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