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推开他,站起身,正想出浴桶时,鬼使神差地,又回头看了一眼。
乔松年靠在浴桶边上,双手抱臂,像是漫不经心,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他又在看自己了,就像自己也喜欢看他一样。
祁韵的视线落在他露出水面的宽阔肩膀上,又往荡着涟漪冒着热气的水里看了一眼。
他咽了口口水,红着脸又坐了回来。
乔松年一下子笑了,哗啦啦拨开热水,过来把他抱住,亲亲他的脸蛋。
“韵儿,我好中意你。”
这一天的晚饭吃得很晚,祁韵吃完便说累了,早早上床歇下,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乔松年就在床边坐着,盯着他的睡脸。
好一会儿,他伸手揉了揉眉心,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小瓶。
“安息丸……”他低声喃喃,但这次却没有立刻倒出药丸来吃。
因为最近吃这药吃得太频繁,药效好像越来越弱了。
如果吃这个药都不管用了,那他还能支撑多久?
如果不能控制乔鹤年出来的时机,那他和祁韵待在一起时,随时可能有被乔鹤年发现的危险。
吃药不管用了,他只能减少和祁韵待在一起的时间。
而和祁韵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,那他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?
乔松年无奈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