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氏点了点头,对他这样周全的考虑十分满意。
因为祁韵毕竟已经出嫁,长时间待在家里,一来家里人多眼杂,还总有亲戚上门,怕消息瞒不住,二来这些亲戚本就眼红韵儿嫁得好,免不了要笑话他嫁出去了还吃娘家的用娘家的。
姑爷这样安排,就是自个儿掏钱,为韵儿省了不少麻烦事。
祁老爷又道:“可是,韵儿现在脑子糊涂了,还认得我们么?”
乔松年道:“认得的。他只是不记得自己嫁过人,不记得我了。”
祁老爷和赵氏登时面面相觑。
祁韵都把他忘了,他还这样体贴入微地照顾他,带着他大过年的躲在外面,为他找大夫治病,可真算对得起这份夫妻情谊了。
赵氏便说:“啊呀,那可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乔松年摇摇头:“无妨。不过,无论我怎么解释,他总说乔家的大少爷不可能看得上他,他还说家里给他相看过什么举人、秀才,那才是他的夫君。”
赵氏:“……”
被姑爷当场拆穿之前给祁韵相看过别人的事,她只能尴尬地笑笑,有些心虚:“这孩子,真是……”
乔松年:“我便只能哄他,说我是乔家的二少爷乔松年,没有多少家产,勉强算是登对,这才有了这门婚事,他总算相信了。”
祁老爷叹一口气:“这样也成罢。反正人脑子一糊涂,就没法讲通道理,咱们只能顺着他来。”
乔松年点点头:“现下他就和小孩儿一样,每天高高兴兴的,也挺好。大夫叮嘱了按时吃药,不让刺激他、吓他,要他少生气,这样恢复得快。”
赵氏连忙记下了,再次说:“真是辛苦你了,姑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