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门老仆登时瞪大了眼睛,霍然起身:“姑爷?姑爷!”
他颠颠地跑下石阶,跑到乔松年跟前:“啊呀姑爷,您总算来了,公子也回来了么?老爷夫人从初二就在家里等着,左等右等也不见你们来,还给宜州写了信,可迟迟没有回音,急得不得了!”
说着,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乔松年和那赶着马车的下人,又有些疑惑。
他家姑爷乃是东南首富,来迎亲时那个阵仗可气派了,这回初次拜年,怎么就一驾不起眼的马车?
乔松年道:“家中确实出了大事,这次是悄悄过来的。韵儿正在云县县城,今日没同我一道过来。”
老仆紧张起来:“出了大事?”
而后,他马上意识到,自己一个下人,不该如此多嘴,连忙说:“姑爷快请进。”
他为乔松年打开大门,扯着嗓子叫:“姑爷来了!姑爷来了!”
祁家原先也是昌盛一时的大地主,宅园依山而建,从大门进来还得爬上一段长长的石阶,才到园子门口,也就是主子们住的地方,大门处虽也有宽敞的门房,但那是给下人和客人们的马夫暂作休息用的。
守门老仆这么一喊,不多时,园子正门就跑出来几名下人,急匆匆下台阶来帮忙搬东西,而祁老爷和赵氏也
互相搀扶着出来了,等在园子门口翘首以望。
乔松年遥遥朝他们作了一揖,让李兴把马车上的节礼卸下来,吩咐他等在门房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