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韵十分担忧:“你这毛病虽然小,但总这么头痛也不是个办法,要不要找个好大夫看看?”
乔松年:“我这药就是向名医求来的,普通大夫应当也没有更多的法子了。”
祁韵叹了一口气,想起刚刚周婆婆说的话,就说:“肯定是因为你太忙太操心了,你要好好睡觉呀。”
乔松年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:“好。”
他缓了缓,忍过服药带来的眩晕,便起身洗漱穿衣,同祁韵一道祭祖。
除夕的祭祖只是简单的仪式,向祖先上香、烧纸、祈福、燃放爆竹,然后就可以开始吃早饭了。
祁韵今天看得更清楚了一些,心情也就好,吃早饭时开心地同乔松年聊天。
“松年,今年咱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远波县过年,也就没有亲戚可走了,大年初一初二咱们干什么呢?”
乔松年想了想:“可以去台州。台州有座庙,叫天后庙,供奉着一位海神娘娘,是当地信奉的掌管海运的神,渔民和商船出海都会去庙里求平安,那儿的无事牌很灵验。”
他拿下巴点点祁韵:“你脖子上戴的那块无事牌,就是那里求来的。我想,你这次落水凶险万分,最后却能平安归来,应当是海神娘娘保佑,咱们应当去还愿。”
祁韵惊讶地捂住胸口,摸到胸襟里那块无事牌,道:“原来是这样。那应当要去的。”
两人吃完早饭,又吩咐下人给家中各处屋门贴上红对联,给窗户贴上红窗花,这样一来,稍显冷清的家里便也显得热闹起来,有点过年的样子了。
外头的街道上已经十分热闹。老百姓们一年到头也就盼这么一个年节,不管有钱没钱,都和家里人相聚团圆,高高兴兴过上这么几天。因此每逢过年,不管城里乡里,都是从天不亮就开始热闹,一直热闹到深夜。
祁韵拉着乔松年出门时,时候还早得很,天光刚刚亮起来,不过街上已经熙熙攘攘全是人了。台州的老百姓们勤劳肯干,脑子也灵活,年节时分大把的人仍在做生意,街上两边摆满了各样小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