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年中意他,他也中意松年,他喜欢和他这样黏黏糊糊地吻着、抱着、纠缠着,觉得有种别样的快乐。
他一边同他亲吻,一边小声说:“松年,先前你这样对我,我总觉得有点儿怕。”
乔松年喘着气,低声问:“为什么怕?”
祁韵迷糊道:“我也说不清楚……就是觉得,你看我的时候,像要把我吃了一样……”
乔松年就幼稚地咬他的鼻子、脸颊:“像这样吃?”
祁韵被他咬得咯咯笑:“你别闹了。”
乔松年又把刚刚轻咬过的地方亲几下:“韵儿,我的心肝儿,我是恨不得把你吃进肚子里,可我舍不得。”
祁韵就嘻嘻笑了:“我知道,我现在知道了。”
所以他现在不觉得怕了。
因为他知道,松年是如何中意他,如何在乎他。
松年不舍得伤害他的,就像他也看不得松年难受和疲倦一样。
所以现在这样亲密,他只觉得害羞甜蜜,倒不会害怕了。
乔松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,笑着亲亲他,一把拉上被子,蒙住了两人。
纱帐垂下来,遮住了床里头窸窸窣窣的动静和情浓时的暧昧低语。
床头烛台中的蜡烛静静燃烧着,豆苗一样的烛光随着窗缝吹进来的夜风轻轻摇曳,映在纱帐上,平添几分静谧温馨。
蜡烛的烛泪滑落,在烛台里越积越多,直到后半夜,才终于被人吹灭。
第二日清早,祁韵是被外头的爆竹声吵醒的。
他觉得自己才睡了没一会儿,迷迷糊糊哼哼几声,揉揉眼睛,撑开眼皮,慢腾腾转了转眼珠 好像比昨天看得更清楚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