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夫妻,本就该同甘共苦。”他搂着祁韵,把脸埋在他后颈,“要是我失明了,我可不会对你客气,我一定要你天天喂饭,亲自帮我洗脸,走到哪儿都要带着我。我会想,我媳妇儿待我真好啊,我可真是个幸福的男人。”
听他这么说,祁韵总算止住了哭,小声说:“我嫁给你,本就该伺候你的,但是你是在外头做大生意的人,你怎么能在家伺候我呢。”
乔松年挑眉,刚想说话,又顿住了。
他先前没有同祁韵以夫妻身份相处过,一直忽略了这件事 祁韵的家境和他家差得太远。
虽然他不在乎这个,但祁韵自己会觉得没有底气,会不由自主地以他为先、万事听他做主。
所以他会觉得自己伺候丈夫是理所应当的,而丈夫伺候他则让他诚惶诚恐。
怪不得。
怪不得他原先待乔鹤年那样好,两个人却依然矛盾重重 因为乔鹤年是个别人退一步,他要进十步的人。
祁韵傻乎乎地退让太多,乔鹤年就越发逼他逼得紧,最后让他无路可退、受尽委屈,只能选择和离。
乔松年脑子里转了片刻,才说:“我是个做大生意的人,可我也是你的丈夫,我们俩要过一辈子的。不互相扶持,怎么过得下去?”
祁韵顿了顿,总算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睛,回头转向他。
乔松年就把他翻过来,爱怜地捧住他的脸蛋,拇指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痕:“韵儿,你可真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