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松年扶着祁韵去软榻上躺好,大夫便把银针取出来,放在烛灯上烤过,然后凑近来扎针。
乔松年见了,准备把榻边的位置让给大夫施针,但他一起身,祁韵立刻抓住他的衣摆,紧张道:“你去哪里?”
乔松年道:“大夫要来施针了。”
祁韵的脸皱起来,满是不安:“你不要走,你在旁边陪着我。”
他失去了部分记忆,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,现在眼睛又看不见了,心里简直慌到了极点,只能紧紧抓住乔松年这唯一一根救命稻草。
要是乔松年走开了,他独自在这儿可怎么活?
乔松年顿了顿,叫周婆婆搬了张圆凳到榻头,自己坐在那儿,两手按住祁韵的肩膀:“我在这儿陪着你,哪里都不去。”
祁韵这才稍稍放了心,但仍伸出一只手来,握住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,像是求一份安心。
大夫给他施针,他两眼看不见,也不知道大夫要扎哪里,每次被大夫按住,银针刺入穴位,他都惊得一抖。
大夫便说:“这位夫人,你别这么害怕,扎针并不痛的,你看你扎了这么多针了,是不是一点儿也不痛?”
祁韵满怀怨念:“我看不见。”
大夫这才反应过来:“不用看,喏,这样是不是一点也不痛?”
他捻着银针转动,扎着祁韵的穴位。
祁韵:“痛痛痛 ”
乔松年皱起眉:“大夫,我夫人从小娇生惯养,不能忍痛,你再轻一点。”
大夫:“此处经脉淤塞,才会痛,就是要扎通了才行。”
说着,他又捻着银针扎刺,祁韵酸痛得不停哼哼,紧紧抓住乔松年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