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先可不是这么说,原先他总说嫁人不如待在家里。
乔松年道:“我付了诊金包了这间屋子,我看这儿还有一张床,下午我去牙行买个婆子,让她住在这里招呼你。”
祁韵一顿,抬头看他:“我就在这儿住短短几日,还要买个下人?”
乔松年挑眉:“现在只有咱们两个在这儿,我还得想办法联系上外头的人,还得防着追杀的人,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。”
“喏,刚刚我出门给你买东西吃,你在这儿就没人招呼了,得自己去要热水喝,这怎么行?你在家里可有二三十个下人伺候。”
祁韵吃了一惊:“我有这么多下人?”
乔松年点点头:“买个婆子也没多少钱,到时候带回家还能差使。总不能让你苦个七八日。”
他做事有条理,说话又强势,一看便是常年位居上位的人,祁韵便嘿嘿一笑,点点头:“好。听你的。”
他笑得傻乎乎的,乔松年便也跟着微微一笑。
要是真的就好了。
他想,要是当时祁韵真的是嫁给他,就好了。
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他就自嘲一笑。
父母亲根本都没把他当成一个完整的人,觉得他是乔鹤年身体里凭空多出来的一道残魂,他们怎么可能给他娶妻呢?
乔松年的笑意收敛。
他看着高高兴兴喝着粥的祁韵,想,这样虚假的幸福,又能维持多久呢?
祁韵喝完粥,察觉他一直在看自己,便不好意思地说:“你别老看我呀。”
乔松年:“这屋里就我们俩,我不看你看谁?”
他把他喝空的竹碗收走:“你到床上歇着,我去牙行看看。咱们连行李也没有,样样都得买,我买了婆子过来招呼你,下午我就出去置办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