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松年看他这副懵懂忸怩的模样,微微一笑。
“你现在不是十六岁,是将满十九岁,半年前嫁给了我。我们这次是一块儿到台州做生意,但是走水路碰见了歹徒,想要杀人越货,我们就一块儿落了水。”乔松年说,“你不会水,在江底溺水后又撞伤了头,我把你救起来,昨夜在山洞里过了一夜。”
“那时你还很清醒,只说头很晕,身子不舒服,我只当是溺水后的反应,结果今早你就发烧了。我背着你沿着河跑到这里,叫医馆的大夫给你看,他说撞到头,可能会糊涂。”
他详细解释完,摸摸祁韵的脑袋。
“现在头还晕么?”
祁韵没抗拒他的抚摸,他的身子好像习惯了这种亲密。
他说:“还是头晕,看东西也不清楚。”
乔松年蹙起眉。
这时,药童领着大夫进来了。
大夫仔细看了看祁韵的面色、舌苔,又问了他哪里不舒服,再次摸了摸他后脑的肿块,又把了一次脉。
“你媳妇儿这肿包比方才还大了,里头也许有血块,脑子就会糊涂,看东西也会不清楚。”
祁韵脸色一变,害怕地攥紧了衣袖,乔松年立刻问:“那怎么治?会康复么?”
大夫说:“我给你开几服药,照着吃,血块会慢慢散去。这前几日,他看东西会越来越不清楚,等血块散了,就能恢复。至于这个糊涂……那就说不好了。”
乔松年又问:“血块散去,要多久?这都快过年了。”
大夫:“七八日罢。”
乔松年皱起眉。
七八日,那都要到除夕了。
而且,他能撑到那时候么?
原先是乔鹤年心情极差时,他才会出来,出来活动的时间也不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