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松年皱起了眉头,伸手摸进衣裳里,摸到他的手。
冰凉冰凉的。
怎么会冷成这样?
他已经把火堆烧得很旺了,祁韵就睡在火堆旁边,身上穿着一件,还盖了两件,怎么还这么冷?
台州的冬天并不冷,而今天白天的天气又很好,就是小孩儿也只穿两件衣裳,到了夜里多盖一件,按理应该暖和了。
乔松年皱着眉,将干草床铺前的大石头挪开,把整个床铺往前挪了挪,让祁韵更靠近火堆一些。
这么一动,祁韵似乎醒了,迷迷糊糊叫着:“松年……好冷……”
乔松年:“火已经烧得很旺了。现在还冷么?”
祁韵没再说话,闭着眼睛眉头紧蹙,身子轻轻发着抖。
乔松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终于叹一口气,自己爬上干草堆,钻到他身后,抱住了他。
前面有暖和的火堆,背后贴着年轻男人温热的胸膛,祁韵终于不再发抖了,片刻,便又沉沉睡去。
乔松年就这么搂着他,和他一块儿盖着他的外衫,像一对夫妻一样,静静地躺在一张床铺上。
身下的干草虽然毛毛刺刺的,但和人相拥着取暖的感觉实在太安逸太美妙,很快,睡意便席卷而来。
乔松年狠狠掐了掐手心,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他不能睡。
他不敢保证,睡着之后再醒来,操纵这具身体的是他还是乔鹤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