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“抛弃了松年”这种负罪感。
明明他和乔鹤年是夫妻、他们组成了一个小家庭,他俩一块儿去哪本就是理所应当,松年只是小叔子,本就不在他们这个小家庭之中,为什么他跟着鹤年走了,会对松年有负罪感呢?
乔松年一笑:“你们去台州,我自然也会去。”
祁韵傻了:“啊?”
乔松年玩味地看着他,故意说:“兄长没告诉过你么?我从小就跟他一块儿,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。”
祁韵表情完全呆滞:“……啊?”
乔松年又故作突然想起:“噢,对,兄长自己也不一定清楚呢。”
祁韵:“你在说什么呀,乱七八糟的。”
乔松年:“我说这话,就是告诉你,不是你和他去台州,而是我们三个人都要去台州。”
祁韵:“……”
他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,但随即又忐忑起来。
他决定再次原谅乔鹤年、和乔鹤年好好过下去的事,还没告诉松年呢。
之前明明信誓旦旦同松年说他会和离的,还要
松年帮他这个帮他那个,结果这才多久,又变卦了。
对,是“又”,又变卦了。
先前他已经变卦一次,这是第二次了,松年估计都要烦死他了罢?
果然自己真的就像松年所说,是个优柔寡断的怂货么?
一旁的乔松年还不知道这事,语气轻松:“近来家里家外好像都有不少事情,你说来听听。”
祁韵抿了抿嘴,捋清头绪,慢慢同他讲了寿宴后发生的事情,讲到乔鹤年把他从府衙带出来时,乔松年忽然打断了他。
“你现在总叫他鹤年。”他看向祁韵,双眼危险地眯起,“我记得以前不是这么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