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识到,祖母也并不是事事以他为先,祖母也是个自私的人,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。
他就开始用那些对付其他人的手段,来对付祖母了。
他这个人,一旦抽离出感情,就变得很可怕。
祁韵抿了抿嘴。
这样的乔鹤年有点儿可怕,又有点儿可怜。
一旦他对谁倾注感情,他就要求那个人只能对他好,专属于他。要是那个人做不到,他就会抽离自己的感情,再去报复那个人。
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是有点儿可怜的。他无法轻易爱上什么人,爱上之后也无法轻易放下 因为报复就是一种放不下的表现。
也许同他小时候被谋害的经历有关罢,他永远也没法像在爱里长大的祁韵这样天真浪漫、宽容大度。
祁韵轻轻叹一口气,说:“好罢。可你要有分寸。”
乔鹤年:“我一直都有分寸。”
他将祁韵送到家门口,自己又说有事要忙,今夜不回家了,坐着马车直接走了。
祁韵有点儿无奈,站在家门口看了远去的马车一会儿,才进了门。
他回到翠微苑,梳洗收拾,又去了书房,把今日收的礼金翻出来,一一记在小册子上,以便日后回礼。
记完了,他还不困,便盘算了一会儿台州新宅子的事,在册子上写写画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