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乔鹤年却不会这么做。
他对他的好,永远是附带条件的。
就像前些日子每天送甜点来是为了求和,这几日好好招待他的家里人,是为了稳住他不让他和离,就连昨夜自己心情那样不好,他也依然不管不顾地要亲热。
因为他觉得这几日待祁韵好了,祁韵应该要给他些甜头。
而顺手买些甜点带回来,这种“多余”的事,乔鹤年从来不会做。
在这个家里,记挂着他的,居然是松年。
祁韵嘴里吃着甜点,鼻子里却发酸。
怪不得、怪不得他总觉得乔鹤年已经待他不错了,可婚后的日子却总不像他以前想象的那样美好。
他以前想象的日子,也不过是丈夫每天回家、一起吃饭、一起睡觉,与现在没什么两样。可那时的想象中,丈夫是疼爱他、记挂他的,正因为这份心意不同,才让回家、吃饭、睡觉等等相同的行为,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。
毕竟,就连同样的一句话,带着爱意说出来就让人心里暖上三分,敷衍着说出来却只会让人心寒。乔鹤年那些带着敷衍的、目的性极强的行为,怎可能让他真正体会到幸福?
祁韵忍不住吸了吸鼻子。
乔松年愣了愣:“怎么还哭了?这么好吃?”
祁韵摇摇头,抹了抹眼泪:“想起一些难过的事。”
乔松年想掏出手帕给他擦擦眼泪,可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手帕,只能起身去找了条布巾,递给他。
祁韵接过来,擦擦脸,说:“你怎么连条手帕也没有。”
乔松年:“有衣裳穿就不错了,谁记得给我做手帕。”
他一说,祁韵才抬起头来看,乔松年身上穿的冬衣好像也是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