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里的人没有作声, 但乔鹤年能闻到他身上馥郁芬芳的茉莉香味。这属于坤君的气味,像只带毛的小刷子,搔得他心头痒痒。
乔鹤年便摸索着, 摸到了被子的边角,掀开来, 钻了进去,一把抱住被里柔软的身躯。
“阿韵,你身上好香。”他从后抱着祁韵,吻他的肩膀, “又香又软。”
祁韵今晚哪有这些心思,蔫蔫地推了推他:“回你被里去。”
乔鹤年不仅没回他被里,还得寸进尺,将手摸进了他衣裳里。
祁韵心情低落,连推拒都有些懒散,只再次开口:“回你被里去, 别作弄我。”
乔鹤年揉着他:“这么伺候你, 你还不舒服?”
祁韵懒得恭维他,直接冷冷道:“不舒服。”
乔鹤年虽然碰上情热,总想粘着他, 可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极要面子的,任谁被媳妇儿说活不好, 心里都会不舒服。
他拉下了脸,又问了一遍:“不舒服?你昨晚不是很舒服么?”
祁韵本就心情不佳,见他没有一丁点儿体谅,还硬要亲热,登时发脾气了,将他一推:“我说了今天不要,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事么!”
乔鹤年被他一推,脸色更黑,本想发作,可一想祁家几人还在隔壁院里,闹大了他们肯定会听到动静,说不定祁韵一气之下,明天真跟着娘家人走了。
到时候父亲母亲和祖母肯定会知道,肯定会压着他去把祁韵接回家。他一个堂堂少东家,还得大老远跑去云县,低声下气地求着媳妇儿回家,那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。
乔鹤年只能压住脾气,将手撤出来,回了自己被里,翻个身背对着祁韵,一把拉上被子。
两个人背对背躺着,明明同睡一张床,中间短短的一臂距离,却像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。
祁韵埋在自己的被窝里,心中油然而生一阵凄凉悲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