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滚烫的鼻息交缠,在昏暗的纱帐中,在柔软的被褥里。祁韵的脑子就像这帐中的空气一样,被暧昧急切的纠缠咕嘟咕嘟煮开了。
湿哒哒的亲吻,唇分的空隙里他呢喃着“不要”,乔鹤年却再次急切地吻下来。
祁韵在脑子里的一团浆糊中勉强抓住一丝清醒,别开脸,避开他滚烫的嘴唇。
可乔鹤年却吻他的脸颊、耳根、脖子,一点一点,把他吻得湿漉漉。
他的大手摸进他的纱衣里,轻车熟路地握住两团绵软,揉弄搓磨,把它们揉成各样的形状。
祁韵的腰软了,手也推拒不动了,任他一点一点吻下去,埋在了自己胸脯里。
男人的嘴唇又湿又热,吮住了胸口,他身子一抖,嘴里就叫了出来。那声音又甜又腻,叫得他自个儿都害臊,连忙抬起胳膊捂住了脸。
就在这时,外头响起丫鬟的声音。
“少夫人,宵夜做好了,现在端进来么?”
乔鹤年的动作一顿。
而祁韵猛然清醒,一把推开了他,慌乱坐起身,背对着他手忙脚乱地拉好衣裳。
乔鹤年不满地“啧”了一声,但偏偏这宵夜是他自己要吃的,只能悻悻地坐起身,拢了拢敞开的衣襟,道:“端进来。”
翠兰把清粥小菜端上来,一样一样搁在内间的圆桌上,放好了才退下去。
屋里又只剩了两个人,在昏暗的纱帐中衣衫不整地沉默相对。
乔鹤年轻咳一声,道:“你还吃点东西么?”
祁韵脸还烧着,背对着他闷闷地说:“你吃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