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韵道:“我把他交给母亲了。”
他喊赵氏是十分亲热的“娘”,喊刘氏才是“母亲”。
乔鹤年:“你同母亲讲了?”
祁韵:“主家是母亲管事,要怎么整治下
人,轮不到咱们插手。”
乔鹤年:“也对。”
祁韵给他擦完汗, 收回手帕, 坐直了身子:“你说,这事会是谁干的呢?”
乔鹤年靠在软枕上没动,只把脸转向他:“你觉得是谁?”
祁韵当然有猜测, 但也不好明说,只道:“这个被抓的是老下人, 都在乔家干了半辈子了,谁能指使动他。”
乔鹤年:“二房当年被赶出家门时,下人、家产,一样都没能带走。许是那时候留下的老下人罢。”
祁韵看了他一眼:“那时候留下的老下人很多么?”
乔鹤年顿了顿:“不清楚。我那时候在庄子里养病。”
祁韵这才反应过来,乔鹤年儿时被救回来时已奄奄一息,应当养了很长时间的病。
儿时经历过这样可怕的事情,那段回忆应当是一辈子的梦魇罢。
祁韵不做声了。
马车里沉默了一会儿,乔鹤年略过了这个话题,说:“我渴了,有没有茶水?”
祁韵便从马车上备的食盒里拎出茶壶,给他倒了一杯茶。
乔鹤年接过来,正要喝,马车忽然颠了一下,茶水一大半泼在了身上。
“啊呀,都洒了。”祁韵一面掏出手帕给他擦打湿的衣襟,一面朝外喊,“怎么回事?走稳点儿。”
车夫忙在外头道:“是,少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