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老太太本就爱喝茶,当即凑上前去闻了闻茶饼,连连夸赞,十分满意地收下了贺礼,请祁家众人去一旁屋里同众亲戚说话。
不一会儿,乔家族中派的人也来了,多是在乔鹤年手底下做事的年轻小辈,一一向老太太献上了贺礼,而后便站在外头花厅,围在乔鹤年身边闲聊。
乔柏年见这些族人过来,却无一人搭理自己,连忙挤进人群,大声道:“众位族兄族弟好,柏年近日才回家,还请众位族兄族弟多多关照。”
众人一时都停下了闲聊,看向他,神色各异。
祁韵跟在乔鹤年身旁,心中啐道:都已经被逐出家门了,还说什么回家,老太太都讲了,他们只是借住主家。
不过,他犯不上开这个口,只瞥了乔鹤年一眼。
乔柏年自个儿都凑上来说话了,乔鹤年这个家中的大哥、家族产业的话事人,多少得为他介绍一下。
乔鹤年像是思索了片刻,可在他思索的这么短短几瞬,场中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讲话。
仅仅是短短几瞬,众人整齐划一地沉默,无人敢先于乔鹤年开口,那属于话事人的无形的威严霎时锋芒毕露,铺天盖地地压了上来。
横插一杠的乔柏年脸上的笑意僵住了。
乔鹤年不开口,没有一个人敢同他讲话。
即使他带着笑脸自发往上凑,众人也只会沉默地簇拥在乔鹤年身后,冷淡地、高高在上地看着他。
乔鹤年用这短短几息的沉默,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。
乔柏年切身体会了一回“自取其辱”。他在袖中握紧了拳头,心中却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狂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