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鹤年一急,手上使力,将他一把拉进了浴桶中。
哗啦一声响,祁韵也跌进水里,浑身湿了个透。
“你别碰我!”他在热水里对乔鹤年拳打脚踢,拼命去抓桶沿。
乔鹤年钳着他两手,从后将他牢牢锁在了怀里:“我保证没有第三次。”
他喝多了,手劲大得出奇,握着祁韵的手腕,那力道像要把他捏碎。
祁韵以前虽然被他骂过,但没有被他动过手,也不知道他的力气这么大。他想起在老家见过庄子里的佃户打老婆,把老婆打得鼻青脸肿,顿时瑟缩着不敢动弹了。
他身后的乔鹤年又道:“我上次说过的话和立下的字据依然作数,这回我再赔你两间铺子,好不好?”
祁韵想拒绝,想说不再给他机会了,可脑中又想起了松年说的话。
真闹到和离的时候,乔鹤年是不会给他钱和铺子的。
他只能靠平时的积攒,有钱有家底,真到和离时,才有底气。
现在他的家底还不够厚,和乔鹤年闹崩没有好处。
可是……这么轻易就说原谅,他敢肯定,乔鹤年过不了多久就会再犯。
这个男人就是这样,一次一次试探他的底线,最后把他变成一个任由他捏圆搓扁的泥菩萨。
祁韵就抿着嘴思索,不做声。
他的头发已经湿透,滴答滴答往下掉着水珠,几缕鬓发粘在雪白的脸颊上,动人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