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韵心里有点儿不舒服,闷头吃着燕窝,乔鹤年也舀了一勺燕窝,先闻了闻,道:“这是后来我叫何叔送来的那些燕窝么?”
祁韵兀自吃着:“嗯。”
乔鹤年尝了一口:“吃着比先前的要好。”
祁韵是吃不出来的这细微的区别的,敷衍地:“嗯。”
乔鹤年:“每日吃着燕窝,有没有觉得身子好一些?”
祁韵如实说:“……没什么感觉。”
乔鹤年看了他一眼:“那就接着吃,三年五载的,就有感觉了。”
祁韵一顿。
三年五载?
他们年后就要和离了,何谈三年五载?
他吃这燕窝一个月就是二百两银,三年就是七千多两银子,就算乔鹤年愿意花这钱养他,他还消受不起被乔鹤年动不动骂得狗血淋头的福分呢!
他就说:“我可吃不了那么久。”
乔鹤年:“……”
他挥挥手,叫下人们都退下,等屋里只剩他和祁韵两个人了,才开口:“反正你在这里待一天,就能吃一天,我不会短了你的吃穿用度。”
祁韵心里又酸了。
乔鹤年在外挣那么多钱,当然有底气说“不会短了你的用度”,而自己靠着两个铺子一个月挣个三五百两银,哪有底气说这样的话?
怪不得下人们都争抢着讨好乔鹤年,毕竟乔鹤年才是给他们发月钱的主子,这全家上上下下近百来人,都仰仗着他吃饭呢!
他把头埋了下去,闷闷不乐地夹菜吃。
乔鹤年道:“怎么了?脸跟苦瓜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