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韵愣住了。
离老太太的六十大寿只有不到十日,在这个节骨眼上, 他是该抓住机会闹腾,还是该等到寿宴过去?
据闻乔家二房近日就要回到宜州,他们回来会不会掀起波澜、会不会对自己有影响?
这些他都拿不准。
要是没有松年帮他,他就两眼一抹黑了。
祁韵抓着被褥,犹豫半晌,说:“我、我是想和离的, 可我要写信回去问问母亲。松年, 你能不能先帮帮我?我答应你,帮你找到药方。”
乔松年紧紧盯着他的神色放缓下来,但嘴上却依然紧逼:“嫂嫂, 我方才讲了,你好几次优柔寡断、说定了又反悔, 耍得我团团转。我已
经在你这儿吃了哑巴亏了,这回你得给我一个准信儿,我再帮你。”
祁韵小声嘟囔:“我也没有耍得你团团转呀。”
乔松年:“嫂嫂现在就想,我等一盏茶的时间。”
说着,他就给自己的茶杯满上。
祁韵立时有些紧张:“你就不能等我考虑几天吗?还有好几日才到寿宴。”
他着急了,乔松年就不急了,气定神闲地拈起茶杯:“并不是考虑得越久越好。只要嫂嫂有魄力,做了决定就坚持走下去,以后的日子肯定比现在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