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要先决定,是真的和离争家产,还是把他哄回来当做这事没提过。”乔松年毫不客气道,“你优柔寡断,总是原谅他、再给他一次机会,这回我可要问清楚了,你自己也要想清楚了。”
“想要我怎么帮你,你得给个确定的选择。”他盯着祁韵,一字一句道,“定了,就不能反悔。”
见他话说得这样坚定决绝,祁韵心中忐忑,犹豫起来。
今天晚上自己也是气头上,先前积压的种种怨气全都爆发出来,才说出了和离的话。
现在冷静下来想想,和离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?
一想到要和乔鹤年这样难缠难对付的人作对,去争他的家产,争到家产以后还得自己打理,还得防着他再来抢,也要忍受各种各样对离异坤君的指指点点和流言蜚语……
想到这些,祁韵就退却了。
和乔鹤年过日子确实受委屈,可和他和离后的日子一样不好过呀!
他现在就是身在火坑中,说后悔也来不及了,只有坏和更坏的选择,他只能两害择其轻。
犹豫半晌,祁韵都没能说出半个字,帐外的乔松年便轻轻嗤了一声。
“看来嫂嫂还没下定决心。”他凉凉地说,“我看,只要过几日兄长再送些金银珠宝来,嫂嫂又被他哄回去了。”
祁韵忙说:“不是的。我是怕、怕……”
乔松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看似随意,却紧紧笼罩着他。
“怕什么?”
祁韵小声道:“和他和离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而且,就算你真的帮我风风光光地离开乔家了,我拿着那些产业怎么打理?我一个人在宜州城如何立足?到最后,也许这些产业根本守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