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的祁韵就隔着一扇屋门,有些忐忑地等着他的反应。
说实话, 照着乔松年说的这样做,他心里是没什么底气的。
万一惹怒了夫君,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。
他紧张得心口咚咚直跳, 连筷子都使不动了,只竖起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。
不一会儿, 乔鹤年再次开口:“我还未用午饭。我在这儿用了饭,等他起身了,再看看他。”
祁韵瞪大了眼睛。
夫君竟然愿意在屋外等到他醒来!
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,新婚之夜他把自己丢下, 吃个饭自己委屈了一会儿他就直接把碗一搁走人。
他是个极少陪伴、等待家人的人,连家中的团圆饭都很少去吃。
他唯一陪祁韵待过的日子,就是祁韵为他挡刀受伤,在庄子里动弹不得的两三天。
而现在,他竟然愿意花一个下午等他消气。
祁韵心中动摇,连忙就想起身去开门。
可他刚刚站起身, 门外的赵婆婆已开口:“少夫人吩咐了, 厨房动静大,他睡下后不能再开灶。大少爷请回罢。”
祁韵:“……”
赵婆婆怎么嘴这么快!
夫君都来看他了,不给饭吃也太过分了!万一夫君生气, 以后不来了怎么办!
祁韵扶着桌子欲哭无泪。
可是赵婆婆的话已经说出口,他现在给夫君开门, 自己都觉得没台阶下了。
就在他懊恼时,屋外的乔鹤年道:“饭也没得吃?就这么生我的气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