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夫君真的很生气,刚刚与他在一起时只是忍着。
可是,他只是想来看看夫君而已,他不是故意破坏夫君的计划的。
但……他好像真的很没用, 只会给夫君闯祸,捅出了烂摊子之后只会哭,怪不得夫君会生气、会嫌弃他。
祁韵紧紧咬着嘴唇,胸口那道还没痊愈的伤口好像又开始发作,扯得他又酸又痛,浑身颤抖。
他不敢发出声音, 只能偷偷忍着, 狼狈地、做贼一样地跑了出去。
跑到楼梯口,阿福被他吓了一跳。
“少夫人,怎么了?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
祁韵勉强压住哭意, 捂着胸口,哑声说:“我不舒服。我们回去。”
阿福连忙扶住他, 几个小厮为他开路,带着他快步出了赌场,回到马车上。
祁韵虚脱一般瘫在了软椅上,捂着胸口直喘气。
阿福被他吓得半死,赶紧叫车夫驾着马车往回赶。
“少夫人,您没事罢?是不是伤口又疼了?”阿福掏出手帕给祁韵擦了擦额上的冷汗。
可擦着擦着,却发现祁韵的眼角滑落了眼泪。
阿福慌了:“您怎么了?身子很难受?”
祁韵吸了吸鼻子:“阿福,我是不是真的很愚钝,碰上事情只会拖后腿?”
阿福连忙说:“怎么会呢?郑夫子都说您很聪明的,而且,您也没有拖过谁的后腿呀。”
祁韵伸手捂住了脸。
“阿福,你出去罢。”他哑声说,“我想一个人待着。”
阿福无奈,只能退出去,守在马车外间。
不一会儿,里头传来低低的啜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