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予的脸色立刻黑了。
乔鹤年过来了,他可不敢当着这个精明冷血、手腕强硬的话事人的面欺负人家媳妇,只能收住了话头。
而收住话头,就代表他同意了借赌场的钱,那利息可不便宜!
他心中肉痛,但此时已经坐下了,总不能别人说不借钱,就一把都不玩起身离开,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去。
乔鹤年冷冰冰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,而后同桌上其他
几位赌客一揖:“几位贵客,内人不懂赌场的规矩,在楼下碰上见过两次的夫人,就捎上来了,见笑了。”
这话一出,把祁韵同林予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,赌桌上坐的几人当即了然,大度地笑笑:“不妨事,我们偶尔同新朋友玩玩,也不错。”
乔鹤年又让伙计送了几坛好酒上来作为补偿,这才带着祁韵离开。
林予则不得不留在赌桌上,伙计已经兑换了一大盘筹码,搁在他的手边。
“高夫人,这是楼上通用的筹码,一个一百两,这里是一万两。”
林予背上唰地冒出了冷汗。
他像是现在才突然想起,自己并不擅长打骨牌。
可是这桌上坐的,是连乔鹤年都得毕恭毕敬的贵人,他怎么能露了怯!
林予咬咬牙,抓起了面前的骨牌。
另一边,祁韵心虚地埋着头,跟在乔鹤年背后,走到二楼角落的一间雅间前。
屋里地方并不大,一眼看去也没有别人,只有正中的圆桌上留着散乱的手稿和账册。
显然,方才乔鹤年就在这屋里同人议事,不知是不是为了出去找他,中断了议事,所以来不及收的东西都还散在桌上。
祁韵不由缩了缩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