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韵道:“他都和我立了字据了,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。他要是犯错,得拿铺子赔我的。”
乔松年嗤了一声,似是不愿再同这等蠢人说话,直接站起了身:“好。那你不要后悔。”
祁韵听他说这话,心里立刻提起来,连忙说:“你不能故意害我!”
“我懒得和蠢货计较。”乔松年起身朝外走去,“你以后别到我跟前哭就行,我可不会再浪费力气帮一个蠢货的忙。”
他大步走出了小花厅,几步就出了翠微苑,看不见人影了。
祁韵稍稍松了一口气,可心中又有些忐忑。
上回被下人欺负,多亏了松年及时出现,要是下回万一夫君又莫名其妙起疑心,松年又不帮他了,他可怎么办?
他心里越想越害怕,连忙甩甩头,勉强压住这些担心,自我安慰般喃喃:“不会的。夫君答应过我了,不会再有这样的事。”
更何况他还替夫君挨了一刀呢,夫君再怎么样也该念他一份情罢。
惴惴不安过了几日,就到了赏花宴当天。
乔鹤年最近在外头忙着,一连几日都没有回家,祁韵坐着马车到设宴的酒楼时,还想着能不能碰上他,哪知道进了酒楼与老夫人和刘氏一碰面,才知道乔鹤年传了话来,说事忙没法过来招呼一声了。
祁韵只能压住失落,坐在了老夫人身旁。
老夫人办的赏花宴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
宜州城里最上流的权贵肯定瞧不上这等宴席,但普通世家、书香门第还是乐意来交际的,带着秋菊赴宴的夫人小姐公子也不算少,祁韵还在人群里看见了那日在丝云坊为难过自己的林家二少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