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松年张开的嘴一顿,眼睛看了过来。
祁韵明显有些紧张,两手绞得紧紧的,忐忑地望着他。
赵婆婆是娘家的下人,是母亲的人,多年以来一直和母亲保持着联系。祁韵不想被她看见自己过得狼狈的样子,怕她偷偷写信告诉母亲。
要是乔松年不给他这个嫂嫂面子,赵婆婆该同母亲告状了。
他就这么看着乔松年,带着强装出来的嫂嫂的威严,大眼睛里却又满是恳求和不安。
乔松年顿了顿,冷哼一声。
“吃桂花糕。”他不太高兴地说。
祁韵松了一口气,连忙叫赵婆婆出去准备,自己起身往小花厅走。
乔松年就板着脸,抱着双臂,从他窗户边离开了。
一块儿坐到小花厅里,下人送上来桂花糕又退下,只留两位主子坐着说话。
乔松年当即开口:“嫂嫂现在掌了家,春风得意了,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。”
祁韵哪敢不把他放在眼里?连忙说:“你别打趣我了。”
乔松年哼了一声:“那嫂嫂怎么忘了同我的约定?还找了这么个没规矩的管家来故意气我?”
祁韵道:“赵婆婆是我娘家的老下人,做事细致,我把朱婆婆捋下去,总得有个人来当帮手。怎么就是故意气你了。”
而且赵婆婆的话也没说错,是乔松年自己不守规矩惯了,才觉得人家要他守规矩是故意气他。
乔松年又哼了一声:“我看这老太婆不顺眼。”
祁韵:“……”
他小声说:“这是我的院子,你又不住这儿,也不能天天碰上赵婆婆。”
乔松年抱起双臂:“罢了。看在你的面子上,今天不与她计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