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韵再次见到他时,鼻子一酸,差点就哭了出来。
他勉强忍住哭意,给乔鹤年福了一身:“夫君。”
乔鹤年一路走到翠微苑,看到了不少脸生的下人,进了祁韵这里,又见跟在祁韵身后的管家婆也是生脸,便说:“家里换了不少下人。朱婆婆呢?”
他提起此事,祁韵不由又想起那日乔松年说的话。
“你看看你今天,居然被一群下人欺负到头上,你那个小厮阿福,还说你们连吃穿用度都被克扣,差点饿死在这里了,你的夫君把你关进去的时候,难道没想过这些?”
他心里这个疙瘩怎么也过不去,咬了咬嘴唇,说:“院里为何换了这么多新人,夫君难道猜不到?”
乔鹤年微微蹙眉,思索片刻,问:“原先的下人坏了规矩?”
……果然,他心里早想过这些了,一说就能说准。
祁韵心中一沉,袖中的手攥紧了。
他想问乔鹤年,既然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,为何还要把自己关在北跨院里?
他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没命了!
祁韵深吸一口气,道:“夫君把我发落到北跨院,以前那些拜高踩低的下人,都以为我失了势,马上要被休了,所以这一个月里,他们克扣我的吃穿用度,我甚至连饭都吃不上,只能让阿福钻狗洞出去偷。”
“他们还变本加厉,趁朱婆婆不在,要冲进跨院里,抢我的嫁妆,抢卖身契,要把我的脸抓烂,把我丢出去给乞丐糟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