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懂。”祁韵两只眼睛惨淡无神,“他是怕我……”
到了嘴边的话顿住,他最终也没能说出“红杏出墙”几个字来,好半晌,只说:“他心里不信我了,以后只会疑心越来越重。”
他呜呜地哭起来:“我又没什么家世背景,他想关就能关,把我的脸丢在地上踩。”
就算乔鹤年会回来把他接出去,可是难保他不会再次生这样的大气。
难道他一生气,就能把自己正头夫人关在跨院里,把夫人的脸面放在地上随意践踏吗?
祁韵的家境确实比他差远了,可他也是清白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公子,也要脸面,也知道廉耻,乔鹤年这样做,让他以后还怎么在乔家立足?
看他哭得伤心,阿福也跟着伤心,一边给他抹眼泪,一边自己吸吸鼻子:“少夫人,不怕的,大不了我们不跟他过了,讨一封休书,回家去。”
祁韵一顿,蓦然想起出嫁那日,母亲对自己的叮嘱。
母亲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,自己嫁进来的日子不会好过?
可是他那时不懂,现在已嫁进乔家,在这离家百里外举目无亲的宜州城里,要向乔鹤年讨一封和离书,谈何容易?
和离和休妻可不一样。妻子犯大错才能休妻,夫家可以不付一分补偿,妻子只能带走自己的嫁妆。
但是和离,夫家要出一大笔银钱,作为妻子头婚清誉的补偿。
以乔鹤年的财力产业,和离要出的银钱可不是个小数目,无缘无故的,他怎么会同意和离?
祁韵坐在院里的石阶上哭了半日,心里也知道离开乔家是行不通的,最后只能按下委屈,暂时在这阴冷潮湿的小跨院里住下。
这小跨院比起他住的正院,可说是云泥之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