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韵听到他吩咐朱婆婆把自己的东西搬去北跨院,心中凉透了。
夫君嘴上说得好听,其实就是不相信自己了。
自己被乔松年碰了,夫君心里膈应了。
祁韵枯坐在床上,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,一动不动。
乔鹤年陪他一块儿吃了早饭,而朱婆婆已经安排了下人开始搬东西。
来来回回搬东西的下人里,祁韵看到了那个嘴碎的孙婆婆。
就是她,今天把这事捅破了,这会儿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,没一会儿就进来晃一圈,看自己的笑话。
凭什么,连一个下人都能给自己挖坑,都能来看自己的笑话?
她就是看自己手里没有掌家权,没法拿她怎么办!
祁韵咬咬牙,同乔鹤年道:“夫君,我嫁进来也有两三个月,同郑夫子学了不少东西,应当可以掌家了。”
正指挥着搬东西的朱婆婆微微一顿。
乔鹤年思索片刻:“也是。我出门在外,家里总有要个做主的人。”
他便吩咐朱婆婆:“你把公账和府里下人的卖身契,全部拿来交给少夫人。”
一众下人都吃了一惊,不知道大少爷这是发的什么疯。
明明罚少夫人去住北跨院了,却又给了少夫人掌家的权力。
朱婆婆顿了顿,说:“大少爷,少夫人没掌过家,对府上的事务不熟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