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是哭起来,一定很漂亮。
乔松年不由想。
不如让他哭起来好了。
乔松年恶劣地笑了笑,轻柔道:“嫂嫂。”
祁韵谨慎地抬眼看他。
乔松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支荷花:“那支如何?”
祁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,那支盛放的荷花亭亭玉立,开在拥挤的碧绿荷叶中,随风摇曳,可怜可爱。
“好看。”他说。
乔松年说:“就摘那支罢。”
阿福将小船慢慢荡过去,乔松年仍懒懒靠着船头,说:“嫂嫂闻闻这荷花香不香?”
祁韵从小住在茶山上,可从没见过这样大的荷塘,也不知道荷花有没有香味。
他看乔松年坐得离自己远得很,想着众目睽睽之下他应当没法把自己怎么样,便有些好奇地扶着船沿,探出半个身子去闻。
可就在这时,他撑着船沿的手臂猛的一酸,像被一股暗劲打中,他一个没撑住,就往荷塘里扑去。
荷花荷叶扑面而来,祁韵尖叫一声,身后划船的阿福吓得大叫:“少夫人!”
他连忙伸手来抓祁韵的裙摆,可仍然晚了一步,祁韵扑通一声迎面栽进了荷塘里,激起了哗啦啦的水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