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父母刚提起这门亲事时,自己还在家里大闹了一番,最后是被父亲掐住了贩马的产业,按着头咬牙答应的。
本以为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妻子嫁进来,要不了多久,父母就会看清他们的不相配,到时候不用自己开口,父母也会做主把祁韵休了。哪知道到头来,先动摇的居然是自己。
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么……
乔鹤年闭上眼,长长叹息一声。
耳畔传来祁韵轻柔的声音:“夫君,你头疼么?我给你按按。”
他凑近来,乔鹤年立刻被馥郁芬芳的茉莉香气包裹了。
哦,对,前阵子他见祁韵院里的下人没规矩得厉害,就打算先圆房,让祁韵日子好过一些。不过才刚刚咬破祁韵的后颈,就被打断了。
也许是有这个标记,才影响了他的判断。
不过,他也不是非得和父亲争这口气,要是和祁韵合得来,当然更好。
祁韵坐在了他身旁,乔鹤年随即躺下来,枕在了他腿上。
祁韵一愣,脸红了,小声叫他:“夫君……”
“就这么按。”乔鹤年抓着他的手,搭在自己额头上。
祁韵红着脸,两手给他轻轻按着头脸的穴位。
乔鹤年低声道:“今日身子舒服了?”
祁韵不解道:“我没有不舒服呀。”
乔鹤年:“昨日不是被松年气晕过去了么。”
祁韵:“……”
他想起昨日自己气成那样,最后夫君回来,三言两语就把这事揭过去了,心里就又有些埋怨,没有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