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韵松了一口气。
只是洗砚台罢了,不费什么事,乔松年院里连个书童也没有,砚台想来也是自己洗。
他便带着下人,跟着乔松年走进月栖苑,走到书房里,那桌案上还真有一方满满是墨汁的砚台。
乔松年走过去:“就是这个,嫂嫂拿到院里去洗罢。”
祁韵也跟着走过去,正要去拿桌上的砚台,猝不及防,在他跟前的乔松年失手一打,砚台登时翻了,里头满满的墨汁迎面泼来。
祁韵吓得尖叫一声,连连后退,避开飞过来的砚台,可那满满的墨汁却避不开,哗啦溅了他满身。
哐当一声,砚台掉在地上,摔成了好几瓣。
而祁韵也被泼得全身黑糟糟,浓黑的墨汁正中他的胸腹,四溅开来,连脸颊和胸口上也溅了几点墨汁,这些墨汁还顺着衣襟和身体往下滑落,很快染透了内衫、裙摆。
身后的一众下人都吓傻了,连忙上来手忙脚乱地给主子擦脸。
祁韵又气又急,拿尚且完好的一片袖子擦了擦脸,气得指着乔松年:“你!你怎么能故意打翻砚台泼我!”
乔松年嘻嘻一笑:“啊呀,只是一时不小心。嫂嫂快回去洗洗,我这墨汁干了可洗不掉。”
祁韵傻了眼,连忙顾不上同他掰扯,急急跑回自己院里,乌黑乌黑的一身把朱婆婆都吓了一大跳。
祁韵这会儿顾不上什么仪态,连忙大叫:“给我打水来擦身!”
朱婆婆立刻把看热闹的下人骂了一顿:“都愣着做什么?!打水来!”
丫鬟匆匆抱着水盆跑去厨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