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咸,咸得都苦了。
乔鹤年看他一脸错愕,就说:“你自己煮汤,出锅时没尝味道?”
祁韵哪知道出锅要尝味道?他这是出生十八年以来第一次下厨。
他小声说:“我、我没尝。”
乔鹤年:“你放了多少盐?”
祁韵嗫嚅着:“一小罐罢。”
“一小罐?”乔鹤年不敢置信地重复一遍。
祁韵不敢作声,把脑袋埋在胸口。
乔鹤年看他这畏畏缩缩的样子,心里的火气直往上蹿:“你是猪脑子?自己不会煮汤,也不知道开口问问厨娘?”
祁韵被骂得嘴都不敢张,就低着头,两手绞着,摸到手上的纱布。
手还疼着。
乔鹤年使唤丫鬟:“把汤撤下去,倒了!”
祁韵一愣,连忙抬起头,小声说:“可是我熬了一下午,倒了多可惜,我自己喝罢。”
乔鹤年冷着脸:“倒了!”
丫鬟只能应声,把汤端下去。
熬了一下午的汤,就被他这样倒了,祁韵心里闷闷地痛,鼻子也开始发酸,被油烫伤的那只手在袖子里隐隐作痛。
乔鹤年继续吃饭,却见祁韵低着头在那儿不作声,也不动筷子,就说:“怎么,还发脾气?”
祁韵不敢在他面前发脾气,连忙摇摇头。
乔鹤年:“那就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