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知道这个路果果对自己没有恶意的安成红见此主动搭话,“你报考的是哪所大学?”
“就咱们省内一学……”
半个月后,邮差送来了生产队第一张录取通知书,是知青所杨知青的。
这张通知书就像是一个让人焦躁的信号,陈知青受不了知青所的气氛,晚上上完课都不愿意那么快回去。
于是路果果就邀请她在自己家里住一段时间,陈知青却不想给他们添麻烦,“你陪我说说话,我心里就很平静了。”
于是路果果就让陆再阳每天晚一点去接,她和陈知青收拾好教室后,还会单独坐一个小时。
“果果,我很怕。”
这天知青所又接到了两张通知书,晚上陈知青坐在路果果身旁,双手环臂将头埋在其中,忽然道。
“怕什么?”
“怕这次考不上。”
“这次考不上,还有下次,”路果果轻声道,“我们都还年轻,一次没考上就当累积经验。”
她没有说什么你一定会考上的话。
陈知青听完后心里的焦躁退去了很多,她抬起头看向身旁的姑娘,“果果,你真好。”
“我也知道自己不错,”路果果很不谦虚地摸了摸自己脸蛋,“就是黑了点,不过捂上一个冬天,我又能白些。”
“刚秋收完,谁不黑啊?”
陈知青和她说笑起来。
二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,不远处的陆再阳抬起头看着夜空,听着身后地里传来的蛙虫鸣声。
九月中旬,路果果和陆再阳还有陈知青的通知书一起到了。
陈知青和他们报考的是同一所大学,她不准备回自己城市上大学,她想远离那个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