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季节花头山的蛇虫多,还是少去,”陆再阳也道。

“我们也没想到会碰见那事儿,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。”

孙招娣吃着脆嫩的木耳,心里有些不得劲儿。

路果果见此安抚她,“下午肯定有消息的。”

“希望没事,”孙招娣说。

刚吃过饭收拾好碗筷,就下起小雨,一家人坐在堂屋里各忙各的,陆再阳还是在编草鞋,父子二人干活重,也费鞋,所以陆再阳总是在编草鞋。

陆老八又在修整锄头,他用的锄头总是出问题,隔两天就要修整一次。

路果果和孙招娣坐在一起说着话,路果果在听她小时候和姐妹们一起发生的事儿。

孙招娣不会给孩子分享自己年幼时的不幸,只挑着她们姐妹几个比较轻松的事跟路果果说,不只是路果果在听,陆再阳父子二人也一边忙着一边听,时不时接两句话。

“我大姐,也就是你大姨,说起来都二十几年没见了,”最后孙招娣才说起自己的大姐,脸上带着几分思念。

“她十六岁就被嫁到深山里去了,我还记得她嫁人的那天,就和平常上山干活时没什么不同,背着竹篓冲我们几姐妹挥了挥手,到了晚上都没回来,你三姨还问我,大姐怎么还没回来,是不是在路上摔着了,我们要不要去看看……”

说到这,孙招娣的眼睛都红了。

翠花娘被蛇咬了,也让孙招娣想起大姐出嫁后的第二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