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“啪”地一声关上门后,整个人从门上滑落在地。

看着不远处铺着干稻草的竹板床,路果果眼泪哗哗的。

虽然捡回一条命,可现在是七五年啊,卫生巾都是靠手缝制的那种年代啊!物资缺乏不说,就是想去县里,都得找队长开一封介绍信才行!

想到这,路果果捂住嘴哇哇哭,想到院子外还站着一个随时会抓自己错的男主,她还得把嘴巴捂严实点,避免对方听见,然后发现自己的异常,越想路果果就越难受了,但眼泪反而没怎么掉。

【果然,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】

发现自己脑子里蹦出奇怪音频的路果果立马住脑,然后起身趴在篱笆门上,把耳朵贴在上面听院子里的动静。

站在院门外瞅见方才那一幕的高大青年却眉头微皱:难道真是自己多疑了?他前几天丢的汗衫不是这家伙偷的?

陆再阳又看了眼院子里晾晒着的衣服,路果果的那道门也没别的动静,最后提着柴刀上山砍柴去了。

生产队的春种昨天才结束,家家户户都有人去后山砍柴,去年深秋攒的柴火早在这一冬烧得只剩下一点了,繁忙而劳累的春耕结束,大姑娘和小孩子大多都去挖野菜春笋或者是找春蘑菇,而汉子们则愿意多砍些柴火回家堆着。

陆老八和孙招娣今天一早就出门了,他们去帮生产队一户冬天被压了两间屋子的人家建房。

原主懒得很,上工的时候都拖拖拉拉的不积极,更别提眼下没上工的日子了。

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,然后吃了锅里家人留给她的青菜粥,本来想着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,再偷拿一件心上人的贴身衣服,结果还没动手,路果果就来了。

路果果现在的心情很复杂,她来了,原主去哪里了呢?就算是书中的纸片人,可她现在也在书里,感觉和现实世界并没有什么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