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我会让她见你么?”盛清砚的情绪总是直白得不加以掩饰,这会儿冷冷望着那人,像是要用刀子一片一片将他的肉割下。
“你做的那些事我桩桩件件都替你记着。你是如何欺骗她,利用她,负了她,害得她家破人亡……即便她说要与你了断,我也不会轻易饶恕你。”
“我曾对你说过的话永远作数——见你一次,杀你一次。”
“杀我?”那人忽然疯狂地笑起来,“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确定要杀我?”
盛清砚身子猛地一僵。
他没说话,只是静静看过来,眸子里的情绪复杂且深沉。
“我听说你半年前中了毒,药石无用,连神医都束手无策,后来却奇迹般地痊愈了。你以为解药是如何来的,你那好妻子竟从未同你讲过吗?”笑得越发放肆,整个刑审室里都回响着他嘶哑又几近疯狂的笑声。
“看来她是想瞒你一辈子啊。可怜,实在是可怜啊盛将军!”
“那碗解药的药引,是我的血!你身体里现在也流着我的血,你猜她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我,才要将我的血融进你的身体里,如此这般她与你在一起时,便也是与我在——”
他话未说完便觉得喉咙被人死死扼住,那只手力道之大似乎是要直接拧断他的脖子。
可盛清砚越是这般,他越是高兴,苍白的脸色此刻因窒息而泛着紫红,嘴角的笑意却不曾减少半分。
“杀了我……盛……清砚,你一定……很、愤怒吧……”
不知是哪来的鸟儿从窗外飞过,扑腾的翅膀发出声响,猛地将那人的思绪拉扯回来。
盛清砚顷刻间便松了力道,一连后退两步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齐彧几乎是本能地大口呼吸,却又被呛得猛咳数声,才堪堪能睁眼去看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