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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是盛清砚送来的东西,檀妧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,迫不及待便要拆开来看。

自从她这位夫君北上,已有大半年的光景,每月都会准时写信回来,每次也都要为檀妧单独写一封,说些夫妻间的私密话。

尽管这人也并不会说什么讨人喜欢的话,只是询问她的近况,说自己时刻记挂着她。

可这次信的内容却大有不同,檀妧眉头不由皱起。

檀承渊抿了口茶,觉察到不对劲,“出了何事?”

“阿砚知道南境流寇之事了。”

正值炎夏,连夜里的风都带着股子闷热,客栈天字号房的门窗却紧闭。

床上那人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,只露出一双眼,和眼尾处的半条“蜈蚣”。

他止不住地瑟瑟发抖,眉上与睫毛甚至还结了寒霜,整个人如同一块冰,几乎没了温度。

“阿妧……”

“阿妧……”

待到翌日清晨,他方从噩梦中缓缓清醒过来,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不免一阵失落。

可这种失落也不过持续了片刻,他便带着随身的那把软剑出了客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