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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也仅是那一瞬间的事。

神医都说无药可救, 江蓠却写下了药方, 想来只有两种可能。

要么是这药引世间根本没有,要么便是这药毒性过甚,常人根本承受不住, 反而会要人性命。

文江蓠最了解她不过,见她只激动了一瞬就冷静下来,便明白檀妧是知晓了这其中的利害。

“你应也猜到了。”文江蓠拉了她的手, 轻轻安慰着, “阿妧, 若你下定决心要为他一搏, 我便是豁出去所有, 也会替你将这药制成。”

忽而外面起了风, 吹得窗棂轻响几声,像是在警告着即将秋去冬来,而那人的身体已是撑不到那时候了。

这几日檀妧消瘦不少,神态亦是疲惫,可见盛清砚的事对她影响有多大。她又怎么可能不愿意为他搏一搏这最后的命运?

“告诉我,药引是什么。”

彼时,岚苑中。

一桶药浴让整个屋子都溢满了浓重的草药香气,又苦又涩。

由于近几日病症频发,盛清砚泡药的次数增加,时辰也变长了,以至于屋里的这股子味道愈发浓郁,经久不散。

他便也不太敢让檀妧再来,她那么个心思细腻深沉的人,定是要为他愁得伤了身子。

也好在京中有规矩,成亲的前几日新郎新娘不得见面,他才能稍稍放松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