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候,月薇端来热水跟手巾,又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裳。
只是床上那人似乎比刚才更难受了,额头都冒了冷汗。
檀妧仔细查看着她身上,并没有发现伤口,可文江蓠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了。
回想起方才记下的那几味药,她不由皱眉:“是中毒……”
“又是中毒?”月薇小脸都白了,“这上京城是待不了了么……怎么就连文姑娘医术这么好的人也中毒了……”
确实,能对文家用毒的人,想必是精通各种毒物,甚至比堂堂太医院院使更甚。
应是有着十足的把握可以用此毒来达到目的。
檀妧心下微沉,想了个法子把旁人支开:“月薇,你再去换盆水,这边我来照顾。”
“是。”
从月荷抓药回来到熬好药的这段时间里,文江蓠迷迷糊糊醒过来几次,等到服药的时候,天色都已沉下。
天边的最后一丝晚霞被黑暗笼罩而下,王府亮起灯烛,云苑的灯却比往日要暗些许。
彼时,盛清砚就站在门口,半晌都没动弹。
草药苦涩的味道几乎充斥着整个云苑,他不由皱眉。
方才已经听侍女们说了文江蓠浑身是血跑来这里的事,他本想着借此缘由晚些再与檀妧相见,可偏偏他又忍不住要担心檀妧的身体。
伤势尚未痊愈又要为文江蓠的事操心,他实在害怕她身子吃不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