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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这事,文江蓠自然敛了笑意,一本正经道:“我一早到汀花楼,将那里的头牌燕燕给请了过来,听闻她跟我二哥关系最为亲密,还从二哥那儿听了不少我的坏话。”

她越说越气,忍不住咬牙切齿,“听燕燕说,文菘蓝正在准备给她赎身。怪不得我最近总是有首饰找不见,八成是让他给拿过去了。”

“你确定不是你自己乱放才找不到的?”檀妧忍不住插了一句。

毕竟以她对自己好姐妹的了解,文江蓠就是个丢三落四的主儿,她甚至都怕这人日后给病患开药会少那么几味。

文江蓠瞪她一眼,“阿妧,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成哑巴的。”

檀妧只得笑着摆摆手,“好好好,你接着说。”

“我先是将燕燕给请到了家里藏起来,又给赌坊的掌柜留了文菘蓝的行踪。这些都安排妥当后,没多久圣旨就送了来,消息也顺理成章地传了出去……”

皇帝为摄政王之女与文家劣迹斑斑的二公子赐婚之事是最好的噱头,现下各个茶楼酒馆,随处都能听到议论此事的声音。

因着前日齐家才为齐彧娶亲冲喜,虽说婚事办得十分草率,却也因着齐彧是檀妧前夫之事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
眼下两件事情揉在一起,那若是想编排出什么,可是太容易了。

“对了,前日齐彧的婚事你听说了没?”

文江蓠自然知道她不会去参加,更何况那日是盛清砚离京的日子,檀妧自然是要去送行的,能不能想起来齐彧成亲都是一码事。

檀妧眉尾轻挑了一下,唇角却不自觉地上扬,“发生什么了?”

“我也是听人说的,”文江蓠凑过来,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,“听说接过来的并不是什么姚姑娘,也不是什么远亲,是个不认识的,偏偏又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姚芊芊。都拜了堂才发现,把齐彧都给气醒了,还为此闹了一晚上,说什么都要将人休了。结果又连呕了三口血昏死过去,也真够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