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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姝丽不理她,兀自说着,“您身为郡主,金枝玉叶,娇贵得紧,可齐彧也是我们齐家这辈唯一的男丁,是齐家的命脉,是宝贝!你怎么下得了如此狠手?”

“我下了什么狠手。前些日子令尊令堂还拉着我的手喊我救命恩人,如今你空口白牙一张,我反倒成了杀人凶手。你们这书香门第的齐家还真是可笑啊!”

齐姝丽仍不松口:“郡主别不承认,这些都是我阿弟亲口同我说的。”

“姐姐方才不还说他一直昏迷不醒,又是如何同你说的,托梦么?”

“你——”

檀妧漠然对上她愤怒的目光,冷声道:“齐家姐姐可是说累了,不如进府里喝口茶,咱们一会儿继续?”

齐姝丽正欲开口,便见她先行转身,冷笑一声。

“哦,我忘了你们齐府已收了我当初的嫁妆作为我与齐彧和离的补偿,想来是没脸再踏进这个门,那我便也不客气了。”

听得齐府未曾归还嫁妆,人群中的议论声又开始转向齐彧贪财之事,更有甚者说曾在赌场见过齐彧,怀疑齐彧的伤是因为欠了钱而被追杀。

一时间,任凭齐姝丽如何解释,唾沫星子都快将她给淹没。

檀妧见状,赶忙拉着盛清砚回了府里,又命人将大门给关上。

盛清砚被她牵了这一路,只默默跟在后面,等到檀妧停下时,才回过神来。

他似乎又恢复成了那个时刻拘谨着的样子,不敢与她对视:“我还从未见过你这副模样。”

“你没见过的我可太多了。”檀妧说着才注意到自己方才一直拉着盛清砚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