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瞧着似乎并不如之前那般拘谨,反而笑道:“若你不喜欢,我还是叫你郡主。”
“无妨,义兄与我毕竟是一家人。”话虽这么说着,檀妧却不得不多留意那人的表情。
虽与平日里相差不多,但眼神中的变化终究不能让她视而不见。
从前的盛清砚从不敢轻易与她对视,更多时候都是刻意避开视线,可今日这人非但多次与她对视,甚至眼神中多了种热烈且浓郁的情绪。
檀妧垂眼,默默舀了一勺芙蓉蛋粥送入口中,心中细细思量着。
昨日之事并不具有令盛清砚发生这样大变化的能力,若非如此,一个人又如何能在一夜之间发生这样大的变化?
难不成跟齐彧一样——
盛清砚的声音不适时地打断了她的思绪,“阿妧叫我来,应是有什么话要说吧。”
檀妧回神,“听闻义兄要在府上长住,便想着来问问岚苑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,我好让人着手去办。”
“岚苑很好,我在军营惯了,对吃住并不挑剔。”盛清砚说着拿起公筷为她夹菜,“此次回来,只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她下意识以为他说的是之前檀承渊让人随行保护自己,便道:“父王之前的吩咐义兄也不必挂在心上,如今圣上即将为我赐婚,此事如了他的愿,想来日后也必不会再对我有所刁难。”
盛清砚脸色微沉,“圣上非要此刻为你赐婚是为何,你我心知肚明。再者赌约期限尚未至,你未必寻不得如意郎君。”
这番话并不像平日里木讷又拘谨的盛清砚所言,檀妧眉头不由蹙起,“那依义兄所见,我的如意郎君现在何处?”
盛清砚兀自站起身,挺拔的身影将清晨的初阳遮住大半。
浅金色的阳光镀在他周身,将那宽阔的臂膀勾勒出来。
他垂眼望过来,郑重道:“盛清砚愿为郡主解忧。”
“你……这是何意?”檀妧微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