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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,倚在榻上的那人缓缓睁开眼,望着不知哪一处出神。

盛清砚喜欢她?可她明明几次三番向那人确定过了,都没有结果。

若他真的喜欢,必然不会眼睁睁瞧着这次赐婚吧?

檀妧不由想起那日在宫里的情形。

“姐姐,朕听闻你想要觅得一新郎君,朕都已替你选好了!立刻就为你赐婚如何?”

那时她虽心下微沉,面上却仍带着笑,“不知圣上瞧上的是哪家的公子?”

“文院使的次子文菘蓝!”李顷得意洋洋地说着,像是在向她邀功,“你与文家幺女向来交好,那文江蓠与你同岁,文菘蓝又正好比你大上几岁,你们两家熟络,自然有着自小的情意。听闻这文菘蓝极会哄女子开心,朕想着这门亲事姐姐定然是满意的,待明日朕便让人拟旨!”

人人都知太医院院使文德仁膝下两儿一女,最有望继承他衣钵的便是长子文京墨,虽是庶出却十分优秀,如今已在太医院任职。最有经商头脑的是幺女文江蓠,而夹在中间的文菘蓝最是无用。

仗着有兄长在前,文菘蓝虽是嫡子却整日不学无术,拈花惹草,是花楼的常客,甚至多次险些闹出命案!

李顷想要为她跟文菘蓝赐婚,与摆明了说不想让她好无异。

可那会儿她只身入虎口,若有违逆,非但王府上下受牵连,怕是连远在边疆的父亲也不得好过。

故而檀妧不好直接违抗,只得选了个折中的法子。

“圣上,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?给我七日时间,七日之内若我寻得如意郎君,便不劳烦圣上赐婚。若是七日之期过仍无人愿娶我,便听从圣上安排。可好?”

李顷到底是个小孩子,听得檀妧是要与他玩游戏,立马来了兴致,“七日太长了,三日如何?”

到底还是皇族子弟……

檀妧咬牙:“四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