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惊吓……”檀妧怔怔地重复着月荷的话,伏在她怀里,过了好久才缓回神。
眼前逐渐清明,她稳下心神,接过月荷递来的水喝下。
这才低声问道:“他……如何了?”
月荷立马会意:“有文姑娘妙手回春,齐公子已无大碍,只是围猎尚未结束,还在军营里养伤。”
“……”
檀妧沉默着没说话,便听得月荷接着道:“文姑娘来了一趟,说了些齐公子的情况,说是伤口距离心脏偏了一寸,刺得也不深,可见贼匪并没想取人性命。还说姑娘您受了惊吓,这几日好生在府中将养,她得闲了就来陪您。”
江蓠刻意将这些说得仔细,怕是在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刺伤齐彧之人是谁了。
檀妧垂下眼,疲惫感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淡淡说了这么一句,又躺回床上,将自己缩进被子里。
月荷起身去点了安神香,并将那盏昏黄的烛灯留在了床头的柜子上。
许是安神香起了作用,没过多久檀妧便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,再醒来时已是翌日晌午。
腹中饥饿将人唤醒,床上的人儿睫毛轻颤,而后缓缓睁开眼。
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,檀妧撑着身子坐起,便听得廊下有声音传来。
“将军在那儿坐了多久?”
“快一个时辰了吧,不吃不喝,只说等姑娘醒了见一面就走。”
“啊?那估计要再多等会儿了。听月荷姐姐说,昨儿夜里姑娘梦魇惊醒,后来是用了安神香才睡的,应是睡得极沉。”
“要不再去给将军做碗冰酥酪吧?”
……
“月荷。”她轻唤一声,廊下当即没了动静,只见月荷匆匆进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