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竭治冷冷看着:“当真以为朕对你毫无防备吗?跟你母后一般愚蠢。”
说着,他起身撩开被子下床,瞥了眼那碗汤药:“你有多大能耐能收买所有太医,朕的人,又岂是你能收买的。”
霍竭治走到霍行面前,刚要拔出他手里的匕首,忽觉心口一阵狂跳,双膝发软的同时,霍行的匕首猛然扎进他胸口。
但他颈部受伤,又有霍竭治的慌乱躲避,故而扎进去的力道不深,只刺进一点。
霍竭治大喊:“来人,护驾!太子要谋逆!”
霍行摔倒的前刻,傅英辞携一众宫人推门进入,所有人都看到他把匕首扎进了霍竭治胸口,但没人比傅英辞跑的更快,他冲上前,喊着“父皇”
当霍竭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傅英辞的手攥住匕首刀柄,将那刀刃往里狠狠压了进去。
血瞬间染透了两人的衣裳。
霍竭治难以置信地瞪着他,只觉得骨头和肉被拧成一团,成了个窟窿被搅动着,他刚要开口,腥甜沿着喉咙呕出来,他抽搐着,从傅英辞怀里倒在地上。
“太医,快来救驾!”
傅英辞冷眼望着他,那年迈的眸光渐渐失去了光泽,像是浑浊的琉璃珠子。
殿中倒下的三个人,唯有萧文茵还有气息,她手指往前伸着,想要触碰霍行,另一只手捂着小腹,在指尖快抵达霍行脸庞的一刻,有人拉起她来,像是对待破败的玩偶般架着拖去了殿外,血沿着她脚尖淌了一路,她一直看着霍行,在离开殿门的时候,像是被抽去最后一点光亮,眼皮重重地合上了。